2009年8月7日 星期五

為什麼我不參加七一遊行

自二零零四年參加過第一次七一遊行之後, 我再沒有跟隨過那穿黑衣白衣的隊伍走上政府總部。年紀較小時,可推說是因為沒有朋友或家人一起去所以沒有動力;到中六開始修讀政府及公共事務高考課程以至出國念大學後,卻反而對遊行這種表達方式更感冷淡。

可能是由於自少受香港的功利主義和機會主義價值觀薰陶,縱然自問不會為賺錢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談及政治時卻總是 "浪漫" 不起, 不得不考慮政治渠道的成本和效益。在香港行政主導的政治生態底下,我相信識多幾個做政務官的朋友,閒談間提出對政策制定或推行的提議或所屬社會團體關注的事項,一定比叫口號/靜坐絕食/與 "清場" 的保安人員發生碰撞有效得多。

況且,看著與經濟狀況成反比的遊行人數,很難不感到厭惡,很難不質疑香港人其實對 "民主" 的理解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也許這種說法是 "一竹篙打沉一船人", 可是我投入不了對民主制度欠缺全面理解的爭取。

奧巴馬競選那年,來到我學校所在的州分進行拉票集會,我們一群從亞洲國家到美國唸書的學生雖然沒有投票權, 可是也乘搭了學校安排的旅遊巴出去市中心的體育館湊熱鬧,希望一睹這位政治巨星的風采。到達場館門外,大家都十分驚訝:外面寒風澟澟下著大雪,集會開始前 兩三小時已有長長的人龍在場地外 "打蛇餅"!即使一家大小有老有嫩的,也滿面期盼地在排隊等進場!與身旁的夫婦搭訕,問他們是否為了來看奧巴馬,他們說:"四年前我們美國人投票選了一個 不太能幹的總統,現在我們有機會再以選票改變國家的局勢和命運。我應該會投票給奧巴馬,可是也總得先聽聽他的政綱,看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是否有能耐做我 們的領袖。"那一刻,還未提得起勁在香港登記做選民的我十分羨慕:我羨慕美國人能清楚認知自己的政治權利,義務和力量,也對憲法中列明的政治制度充滿信心。也難怪美國人常常要以為民主制度可以拯救世界...離題了。我想說的是,在香港市民對民主制度理智而非以個人利益出發的理解未被普及之前,在我認為各式各樣 選舉有可取的候選人出現之前,"民主"對香港,未必是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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